Tuesday, 24 June 2025

《隐秘的角落:无孔不入的厌女症》

 第一章 厌恶女性的男性

一致的世界观和共同的语言(隐晦的行话)可能对这些无法线下对话但持有极端偏见的人有强烈吸引力。互联网平台使这些早已存在的仇恨得以传播。incel的基本论点是:问题的根源在于女性拥有选择和谁发生性关系的权利,而这种权利是他们痛苦的根源。所以解决方案就是剥夺女性的自由和独立。

首先有种观点将女性非人化,这是为incel的其他设想(强制性分配/性奴隶/屠杀)进行辩护的必要条件。其次这种将女性视为性用品,没有性自主权的观念会导致对性暴力的迷恋和倡导。用开玩笑来表达极端言论的足够多时, 就难以区分当真的还是真开玩笑。发帖者除了暴躁的语言,还会依赖伪科学或伪学术辩论,捏造歪曲神话和历史来为自己的论点辩论和伪装。

网络监管缺失。

有些incel可能即是脆弱的受害者,也是意识形态的盲目拥护者。即使incel在人群中占比很小,总人数也不容忽视;他们也不像通常认为的那样很少参与或者无力影响公共生活,但其中不乏有工作和影响力的人,甚至是政治领域;他们更不只是在网上发泄,而是会在线下造成实际伤害。网站上的极端言论会影响一部分人,他们在其中获得支持和认同,越来越激进。

incel不被当回事,一是认为网络言论和现实无关,二是他们主要针对女性,女性的遭遇一贯被忽视。多数媒体会回避和淡化极端厌女情绪的存在,将incel的恐怖主义行径刻意解读为其他原因。

长期泡incel论坛会孵化一些想法和行动,一些人在这里获得新概念,逐渐习惯极端想法并使其为自然现象,极端和仇恨暴力的想法会获得支持和鼓励。

第二章 掠食女性的男性

pick-up artist在线上和现实中都是广泛存在的产业,被公众接受,追求性生活。但和incel一样都依赖将男性和女性拆分为狭隘且高度刻板化的类别,都认为异性恋是男性成就巅峰,女性是为男性提供快感的物品。区别在于incel认为只有少数alpha才有机会,pua认为只要花够钱大家都有机会(否认女性会对其不感兴趣的可能)。二者都有专属的缩略语词典,有惊人的男性性权利感。PUA训练建议很多都是极度厌女的,甚至是性暴力。这些主张出现在公共平台并获得巨额利益。PUA教导男性忽视和否认女性的感受,只满足男性需求,不追求互相愉悦,不寻找自己喜欢的人而是发现任何一个女性并强迫其做出改变。

PUA成员的违法或擦边行为很少受到执法人员质询,而宣传这些理念的公司表面体面,规模大,很大程度还是对外公开的。

来自学校的性同意教育缺失,使这种通过网络传播的信息得以传播。

incel社群宣称自己只在线上,线下无影响;PUA则是明确地在线上线下同时发挥影响和行动。时代发展后这些厌女言论在经过一番包装伪装后仍然活跃,它们证明男性圈内最隐秘的想法也可以充斥公众领域。

第三章 回避女性的男性

米格道:men going their own way MGTOW。回避与女性的关系,存在不同表现形式,但主旨是孤立主义,一部分人致力于实现有限政府。对女性威胁小于前两者,精力集中向内,禁欲,更易对自己造成伤害而非周边女性。但其支持的“女性危险且有毒”的意识形态会对女性生活和工作产生真实的负面影响。成员线下不会见面,对女性的回避有不同程度,原因在于认为存在虚假指控的危险。意思是1与女性的有意义的关系必须且只能是性关系,2女性在强奸方面会撒谎诬陷。

吸引年轻男性加入男性圈的原因符合极端主义信仰和社群吸引力因素:共同目标感和归属感,收获友谊,等待承认并受到鼓励,成为宏大叙事的一部分。

多数男性圈群体有一个群体特质共同点:本来应当是专门致力于男性的群体,但关注点几乎都集中于女性。米格道在男性圈内外都经常成为被嘲笑的对象,媒体报道也多流于表面追求轰动效应,这可能让公众缺乏对其的了解,某种意义上说米格道比其他男性圈都更成功地渗入主流文化。metoo遭受的抵制和舆论的反弹激化过程,浮现出了一种借用米格道核心理念的回应,施暴者被塑造成受害者。现实中有职场男性拒绝和女性开会或其他形式的刻意回避,这可能对女性职业生涯造成灾害性影响。包括政府高层在内的知名人士公开表示采纳回避女性的规则赋予了该规则以合理性(彭斯规则),明目张胆支持了男性圈意识形态,主流社会也将其作为男性的合理预防措施来讨论,使本质上极端厌女情绪合法化,性别歧视行为随处可见。

第四章 责怪女性的男性

男性活动家men’s rights activists听起来旨在关注影响男性的问题,其实只是痴迷攻击女性,尤其是女权主义,不如叫women‘s wrong activists。他们不但没有解决影响男性的问题,反而阻碍了许多男性受害者的进步。和其他男性圈的区别在于,不专注个人的性满足或回避女性,而更倾向于反击。运动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兴起时其实是积极变革和妇女解放运动的补充,关注男性并试图解决男性所面临的问题。然而在七十年末该运动已经完全分裂为二,一方支持女权主义,反性别歧视,以男性为焦点;另一方反女权主义,其中又分离出男性权利运动的一个派别。

公众媒体和网络空间也被占据,甚至政治活动。虽然他们号称目的是解决男性面对的问题,但行为侧重于攻击女性,用编造的数据和事实将男性刻画为受害者。当有机构公布真实的数据反映男性所遭受的社会性伤害时,他们反而置之不理,他们宁愿捍卫”传统男子气概”,也不承认这不愿承认这种男子气概可能就是男性面临的最大问题。

第五章 纠缠女性的男性

troll,不是身份而是行为。男性圈成员会采取trolling行为,但喷子不局限于男性圈中,也不仅是男性,不过男性比女性更可能从事喷子或霸凌行为。喷子可能针对任何人,但许多时候都是厌女的,所以多数来自男性圈社群,并与另类右翼存在复杂的重叠关系。trolling开始是发钓鱼帖的意思,后来是发垃圾贴引发争论和激化情绪,包括挑起争议,辱骂和网暴,甚至现实威胁。trolling特征是需要向他人表演并留下深刻印象,行为本身不重要,关键是记录分享并收集他人的赞誉和建议,在虐待方面互相竞争。男性圈所有身份中,trolling是最广泛渗入到公共话语的一个词,社会普遍将这种极端厌女威胁淡化为无害的行为。

标志事件:2014年的gamegate,大规模骚扰运动,发展了许多现代战术,参与群体庞大,高精度和影响力。用虚假的事实指控,冠以高大上的目的包装,编队作战进行针对性骚扰辱骂。战术包括:使用马甲账户造成支持广泛的假象,人肉真实信息并进行线下骚扰和威胁。

这些人同样被认为是悲伤受骗的少数群体,其实会员数目众多,和其他男性圈成员重合,并且是现实生活中随处可见的男性,多为18-35岁受过教育的白人男性,还有倾向于从事技术工作。问题解决难点:网络匿名性,言论自由,喷子群体的国际性,他们掩盖身份和位置的技术性。公众普遍认为他们的侮辱性语言只是孤立的恶作剧,这影响了社会对受害者反应的判断。人们建议受害者关闭网络,意思是受害者该承受网暴的后果;霸凌造成的心理影响也缺乏理解。对网暴的放任会迫使一部分女性和有色人种自我审查,退出公共话语,远离网络,排斥于政治活动和辩论的网络平台之外,是妇女言论自由的直接障碍。

即使各大网络平台对言论自由有一定规范,但厌女的仇恨言论并未得到认真对待。仇恨言论的定义总是受社会偏见影响,性别歧视尤其被社会所接受,公开曝光使这些言论和观点变得正常化。社媒平台也并未真正采取有效行动在组织trolling问题上作出实质行动。尤其遭受严重网络骚扰和霸凌的人群是女性、有色人种、残障人士和LGBT人群。媒体对点击量的追求也助长了这种恶意攻击。负责报道的白男记者、构建问题监管、政治家和立法者都认为网暴与现实无关且无害,而深受其害的人无力阻止网暴,多数女议员都遭受过网上和同事男议员的辱骂甚至放弃职业生涯,靠这些男性是不可能解决问题的。

第六章 伤害女性的男性

以上反动团体和许多极右翼团体一样,主要目标是回归理想化的异性恋白男统治和掌权状态,为了达到目的可以进行欺骗、骚扰、侵犯和大规模暴力。异性恋男性家庭中的暴力和强奸与此相同,都是通过暴力和虐待手段来建立异性恋男性对女性的权利和控制,以维持异性恋男性的主导地位。家暴和恐怖主义一样,试图通过制造恐惧来施加控制和行使权力,家暴同时也是担心自己是不是真正男人的心理应对机制,与刻板印象之间存在联系。体现:女性伴侣威胁退出关系或已经退出时,犯罪者会试图通过谋杀来重获对家庭的掌控权。和恐怖主义的区别是,家庭暴力是不被承认的日常恐怖主义。而大规模杀手和恐怖分子普遍有过针对女性的暴力史。

媒体在报道大规模杀人事件时给白人男性竭力寻找行为合理化解释,暗示存在令人同情的动机,对穆斯林等其他犯罪者则截然相反。比如对不同袭击事件选择性报道,以及报道主题模式。而以极端厌女为根源的犯罪比白人至上主义更不可能作为恐怖主义事件受到重视。社会对厌女驱动的暴力极端主义缺乏严肃态度,对针对妇女的暴力普遍麻木不仁,对网络男性之上主义社群规模认识不足。

第七章 剥削其他男性的男性

利用男性圈社群推动的趋势为自己牟利的男性,利用dog whistle获得极端群体的拥护,同时保留看似合理的否认余地来避免疏远更主流的支持者群体,即使言论自相矛盾。他们在维持这些群体的崇拜和支持的同时,实际上对他们持有蔑视态度也是有利的。蔑视态度令这些男性圈群体相信自身处境绝望,世界残酷可怕,那些偶像领导的救赎就是唯一希望,他们会继续盲目支持。利益令这些论坛偶像不可能做任何努力消除性别刻板印象,反而会鼓励他们加强这些对自身伤害最大的观念。

用幽默和反讽掩盖仇恨信息,通过调侃暴力行为来煽动暴力,同时又不明确表达支持。

政客也是男性圈和另类右翼称颂的群体,其中代表就是Donald Trump。他可以借用incel或白人至上群体的言辞,通过与高层次社群中的中间人互动来传达自己表面上的支持,无需直接染指。各个男性圈都可以和链条上直接高于或低于自己的社群互动,言辞和观念沿着链条传递,既有流动性,又让高层免受与底层相关的公众谴责。有权势的人的隐含支持等于给极端主义社群以批准,特朗普的胜选改变了人们对美国社会歧视观点接受度的看法。

政客们会明目张胆地使用男性圈策略,在现实中使用网络攻击技巧或发垃圾贴的手段来推进议程,还会使用虚假数据,而媒体报道时也不加甄别就引用这些谎言,令这些意识形态渗透到公众意识,并影响政策本身。男性圈成员规模之大,以至于政治人物意识到发表极端言论会吸引获得这个群体的支持。在特朗普的鼓舞下,极端主义精神领袖参选比例上升,之前被认为极端的言论也会因为出自政治人物口中而被媒体转载报道,获得尊重并被正常化,于是极端意识形态通过政治途径渗透到主流文化中。

除了政界,学界也有类似情况。学术资历会被当作他们的论点可靠性的佐证,获得男性圈的支持能给他们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这种披着学术外衣的极端言论对社会危害甚至可能超过男性圈本身,因为人们出于对学者和机构的信任会不加批判的接受和相信这些言论,本就不受重视的性别歧视变得更加正常化,被更多人当作事实接受。试图批评相关言论和人士的做法也会变得更加谨慎和犹豫。

第八章 畏惧女性的男性

对metoo的恐慌从男性圈蔓延至主流意识层面,成为普遍接受的常态。男性圈的厌女观点在经过包装粉饰后通过体面人物的渠道,赋予内容后过度曝光,仇恨被改造成“恐惧”。厌女的男性会让其他男性害怕女性。手段仍然是分散对有效论点的注意力;用伪科学和谎言进行暗示来破坏真实数据。metoo引起数量巨大的女性控诉,对受害女性影响严重甚至终身无法摆脱,但只有少数男性的工作和职业发展受影响,其中更少数一部分受到刑事指控。但metoo仍被描绘为“猎巫行动”,媒体更偏向男性圈叙事,宣称性别权利开始向女性倾斜,因为偏向或支持极端言论能够带来流量和关注度,并由此构成和男性圈的共生关系,哪怕这些报道者并不清楚男性圈的存在。

男性圈惯用叙事伎俩和策略:否认系统性问题的存在,表示受害者是自找的;然后将犯罪者描述为社会偏见和压迫的真正受害者来扭转叙述;利用个别的司法不公暗示整个系统对男性不公平,以及女性操纵和撒谎普遍存在;故意传播虚假统计数据,煽动恐惧气氛和削弱受害者。媒体平台将这些本来隐藏的想法带到公众面前,并赋予体面和暗含的有效性。

畏惧女性的男性其实是在畏惧其他男性,畏惧他们捏造并传播的关于危险的想法,并不加审视的信以为真。

第九章 厌女而不自知的男性

青少年从互联网上获取很多误导性信息,主流媒体传递的信息打下性别歧视和刻板印象基础,男性圈意识形态容易建立。多数人都在网上看过色情内容,而色情内容是侵略性暴力辱女重灾区,青少年可能由此产生强奸和哭泣是正常的这一概念。这一代人也会认为网上和现实是无界限的整体存在,网上看到的内容会影响他们现实中对待性暴力的方式。宣称自己是女权主义者就会遭到敌视。这些人可能并没有接触过特定的男性圈社群,但是通过包装为meme和段子的意识形态,以及被知名人士加工过的体面内容,仍然在无意识中被灌输了男性圈的共有认知和群体思维。

极端政治立场在网络平台上通过网红之间的社交网络变得很容易接触并获得观众的信任,直接与主流文化接轨,被放大和正常化。而现在年轻人主要从社交媒体而非电视或其他来源获取新闻,没有替代信息或经核实的信息来与之抗衡。平台推荐算法侧重观看时长,越极端的内容越能让人保持观看,于是推荐内容会从普通中立迅速发展为硬核极端,并让人陷入信息茧房。YouTube作为潜在政治信息和影响力来源一直被低估和忽视,在无意识和没有特地寻找的情况下人们更容易接纳极端和激进观点,尤其是当从声誉良好的平台获得这些信息的时候。其他平台更是如此,账号即使被封也很容易重新开始,平台的政策和监管也没有有效地解决问题。

刚开始探索和发现政治立场的年轻人成为男性至上激进主义的利用对象和目标受众,他们还会被利用来推动白人至上激进主义。看似不相关的健身网站和男性圈有着很多重合,这个领域充斥脆弱缺乏安全感的年轻人,寻求符合刻板印象的阳刚体格,这些人可能更容易受到男性圈信条的影响,这些社群正在被男性圈当作聚集地和招募场所。另一个让年轻人易受蛊惑的地方是网络游戏,除了利用联网游戏的机会和相关平台进行输出,甚至还专门开发游戏来将玩家置于他们设定的场景。

政府有预防战略来针对宗教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但对厌女极端主义则完全没有涉及,不认为是属于应当被过滤的内容。成年人和学校老师都严重缺乏相关意识,仇恨意识在年轻人当中有上升趋势。而他们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些,对网上厌女言论的习惯以及已经被成功说服,他们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仇恨形式。

第十章 与厌女者为敌的男性

以上所有问题都没有单一的简单的解决方案。incel造成的大规模杀人案都没有被归纳入暴力极端主义袭击的范畴,厌女主义也没有被包括在极端主义信仰体系,美国对极端主义定义是极右翼、基地组织或极端动物/环境权益信仰体系。被忽视的可能原因1:以厌女极端主义名义实施的大规模暴力行为目前相对较少,2:大规模暴力行为不是极端主义和意识形态的唯一表现方式,3:在厌女和针对女性的暴力行为如此普遍和常态化的社会,这些事情很难被视为极端或激进。

对付男性圈最有效的方法之一,是采取协调一致的行动应对其对男性的威胁,挑战对超级男性化的刻板印象的要求,设法让男性尤其是年轻男性更易获得心理健康服务。最容易的形式就是将这些问题纳入教育,在青少年还未接触到男性圈意识形态之前就让他们拥有与之对抗的工具。教会年轻人分析和评估新闻来源,对原始材料持批判态度。给年轻人尽可能多的可靠信息并让其自己得出结论,提供对立观点进行探索。对于虚假信息不要简单否定,可以作为一个起点探索其世界观的逻辑,减少说教意味。增加青少年的线下空间,减少网络聊天时间。

吸引年轻人加入在线社群的青春期特征,是对归属感,自主性和独立性的追求,他们更倾向于冒险而不是考虑长期后果。这些都跟符合男性圈策略,而传统支持服务并不了解也不适应。最有效的方式是在属于年轻人自己的环境中进行干预,用常驻社区的青年工作者与年轻人互动,然而这方面的政府预算正在大幅减少。

对于已经受男性圈控制的人,必须依赖执法解决。然而即使有立法,网上威胁强奸和杀害也没有受到惩罚。一是存在制度性偏见使女性和少数群体和歧视性犯罪没有受到认真对待,二是缺乏资金和相关培训。男性圈论坛上甚至有专门指导如何削弱强奸指控证据可信度的操作方法。

还需从社交媒体平台入手,平台意识到问题存在并提出解决方案后也不会采取行动,因为他们对待不同形式的极端或激进主义方式截然不同。要保障言论自由和网络匿名性使问题变得更复杂。简单封杀可能令其转入地下更加无法监管,但也能减少他们的受众和资金来源,并且传递一个信息:社会将什么视为正常,以及什么是可接受的公共辩论素材。

媒体会在追求点击率而放大和传播有争议的信息,将极端言论刻画为“平衡言论”的一个方面,使本来不可接受的极端变得正常化合理化,在无意中助长和怂恿了本在边缘的极端主义网络社群。但是以道德而非博眼球为决策导向,可以使媒体帮助消除削弱极端主义意识形态,帮助解决问题。即使是大量报道本身也会产生巨大影响,使其获得知名度和合法性,将边缘文化带至主流文化领域,建议避免提供个人详细信息,尽少包含受害者身份信息,避免引述狗哨式言论。

想要从主流态度层面作出改变,还需根本性转变对男子气概的看法。新观念要注重多元化,否则就是用一个刻板印象取代另一个刻板印象。榜样的力量对开启谈话很重要,提供另外的讨论空间也很重要。男性个体往往更有权势,在网络和现实中对男性至上主义提出批评和挑战可以向更大范围的男性进行宣传。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